最近聽到一個壞消息。
有一位官校學弟,退伍至今兩年,身體一向健康,只是最近偶爾感到胸疼。到榮總檢查,儀器找不出毛病,於是進行心肺功能測量。沒想到測量到一半,主動脈突然破裂三公分,鮮血大量外流,CPR搶救九十分鐘無效,以葉克膜撐到第二天兒子自加拿大返國,隨後拔管宣告不治。
乍然得知此惡耗,我感到非常意外,也頗為傷感。
我和他幾度同事,兩人交情還不錯,很清楚他的為人,是一個正派君子,也稱得上優秀軍官。他的辭世難免令人聯想到,有一天類似的事情會發生在我身上。
人有一生,必有一死,不管你是誰,都無可能躲過!
近幾年聽到親朋好友罹患重病的消息越來越頻繁,諸如癌症、心臟病、中風、腦栓塞、膽固醇過高……,幾乎可以說,每隔幾個月總會聽到那麼一、兩次。
疾病和這年紀的我們緊緊相隨,死神也不知藏身在哪一個角落,猛不及然就會跳出來嚇我們一跳!
如何保健、如何養生,如今已成為我和朋友聚會聊天最熱門的話題。這話題的熱度超越事業、超越賺錢、超越政治、超越女人──當男人活到這境界,就令人有點傷感了。
或許我很特殊,除了已經退休十餘年,還因身邊有幾位「重量級」朋友,他們年輕的時候吃得太營養,如今體位過重,對養生保健的話題不僅關注,而且身體力行──每年定時體檢、每天定時吃藥(或補品),什麼能吃、什麼不能吃,什麼應多吃、什麼應少吃……,講起來如數家珍,做起來不敢馬虎。
看到他們如此珍惜自己的健康,我先是暗自慚愧,再繼而一想,又覺得何必如此呢?
有句話是這麼說的:如果吃得下飯、睡得著覺,又能保持愉快的心情,即使得了癌症也死不了。
相信這句話嗎?
我相信。
然而問題是,如果真知道自己得了癌症,請問誰吃得下飯、睡得著覺,還能保持愉快的心情?
將心比心,發現即使樂觀如我,也是無法做到。
既然無法做到,知道自己得了癌症又如何?
就是為了進行化療、開刀切割患部,或長年打針吃藥、跑醫院?
突然之間,我開悟了,決定對自己身體的健康,抱持「盡人事」的態度。
什麼叫「盡人事」?
我生活作息十分正常,可說是該睡則睡,該起床就起床;每天固定運動,除了逢年過節,平日不暴飲暴食;大部分時候都能保持平靜的心情,偶爾還很愉快,心情鬱悶的時刻少之又少,又沒經濟或工作方面的壓力,日常生活的步調十分從容。
請問,誰比我活得更健康?
從「盡人事」的角度來看,我可說是鞠躬盡瘁。更值得慶幸的是,我沒有勉強自己這麼做,而是「就是想這麼做」。
假如是勉強自己做什麼,肯定無法長久。
就是想這麼做──如江水順流而下那般自然,才可能長長久久。
對於自己的健康,我長年保持「盡人事」的心態;剩下的,不就只剩下「聽天命」?
是,從此我就聽天命──不吃補藥、不打補針、不做健檢,即使懷疑自己得了癌症,也不去醫院。
為什麼要去醫院?
就為了確認自己得了癌症,讓自己從此嚇得睡不著覺、吃不下飯,不僅把自己搞得心情無比鬱悶,還要讓家人跟著一起擔心受怕?
不必了!
果真得了癌症,我因為「不知道」,因此一樣能保持平靜又愉快的心情,也許就能睡得著覺、吃得下飯。
如此就算得了癌症,不是也死不掉?
當然,或許老天真要我走!
那麼我該走就走,絕不選擇與老天對抗。
假如能如此這般過著「盡人事」的健康生活,「聽天命」又有何妨?
總比平常交際應酬不斷、日夜顛倒、睡眠不足、壓力過大、心情起伏不定──百般作賤自己的身體,再靠吃補藥、打補針、經常不斷的健檢來維繫自己的生命,要好太多了吧!
我不是聽天由命那種人。但是對於健康,我選擇盡人事,聽天命!
有一位官校學弟,退伍至今兩年,身體一向健康,只是最近偶爾感到胸疼。到榮總檢查,儀器找不出毛病,於是進行心肺功能測量。沒想到測量到一半,主動脈突然破裂三公分,鮮血大量外流,CPR搶救九十分鐘無效,以葉克膜撐到第二天兒子自加拿大返國,隨後拔管宣告不治。
乍然得知此惡耗,我感到非常意外,也頗為傷感。
我和他幾度同事,兩人交情還不錯,很清楚他的為人,是一個正派君子,也稱得上優秀軍官。他的辭世難免令人聯想到,有一天類似的事情會發生在我身上。
人有一生,必有一死,不管你是誰,都無可能躲過!
近幾年聽到親朋好友罹患重病的消息越來越頻繁,諸如癌症、心臟病、中風、腦栓塞、膽固醇過高……,幾乎可以說,每隔幾個月總會聽到那麼一、兩次。
疾病和這年紀的我們緊緊相隨,死神也不知藏身在哪一個角落,猛不及然就會跳出來嚇我們一跳!
如何保健、如何養生,如今已成為我和朋友聚會聊天最熱門的話題。這話題的熱度超越事業、超越賺錢、超越政治、超越女人──當男人活到這境界,就令人有點傷感了。
或許我很特殊,除了已經退休十餘年,還因身邊有幾位「重量級」朋友,他們年輕的時候吃得太營養,如今體位過重,對養生保健的話題不僅關注,而且身體力行──每年定時體檢、每天定時吃藥(或補品),什麼能吃、什麼不能吃,什麼應多吃、什麼應少吃……,講起來如數家珍,做起來不敢馬虎。
看到他們如此珍惜自己的健康,我先是暗自慚愧,再繼而一想,又覺得何必如此呢?
有句話是這麼說的:如果吃得下飯、睡得著覺,又能保持愉快的心情,即使得了癌症也死不了。
相信這句話嗎?
我相信。
然而問題是,如果真知道自己得了癌症,請問誰吃得下飯、睡得著覺,還能保持愉快的心情?
將心比心,發現即使樂觀如我,也是無法做到。
既然無法做到,知道自己得了癌症又如何?
就是為了進行化療、開刀切割患部,或長年打針吃藥、跑醫院?
突然之間,我開悟了,決定對自己身體的健康,抱持「盡人事」的態度。
什麼叫「盡人事」?
我生活作息十分正常,可說是該睡則睡,該起床就起床;每天固定運動,除了逢年過節,平日不暴飲暴食;大部分時候都能保持平靜的心情,偶爾還很愉快,心情鬱悶的時刻少之又少,又沒經濟或工作方面的壓力,日常生活的步調十分從容。
請問,誰比我活得更健康?
從「盡人事」的角度來看,我可說是鞠躬盡瘁。更值得慶幸的是,我沒有勉強自己這麼做,而是「就是想這麼做」。
假如是勉強自己做什麼,肯定無法長久。
就是想這麼做──如江水順流而下那般自然,才可能長長久久。
對於自己的健康,我長年保持「盡人事」的心態;剩下的,不就只剩下「聽天命」?
是,從此我就聽天命──不吃補藥、不打補針、不做健檢,即使懷疑自己得了癌症,也不去醫院。
為什麼要去醫院?
就為了確認自己得了癌症,讓自己從此嚇得睡不著覺、吃不下飯,不僅把自己搞得心情無比鬱悶,還要讓家人跟著一起擔心受怕?
不必了!
果真得了癌症,我因為「不知道」,因此一樣能保持平靜又愉快的心情,也許就能睡得著覺、吃得下飯。
如此就算得了癌症,不是也死不掉?
當然,或許老天真要我走!
那麼我該走就走,絕不選擇與老天對抗。
假如能如此這般過著「盡人事」的健康生活,「聽天命」又有何妨?
總比平常交際應酬不斷、日夜顛倒、睡眠不足、壓力過大、心情起伏不定──百般作賤自己的身體,再靠吃補藥、打補針、經常不斷的健檢來維繫自己的生命,要好太多了吧!
我不是聽天由命那種人。但是對於健康,我選擇盡人事,聽天命!
講完自己的心得,最後附上一則最近在網路上看到的文章。
這篇文章是大陸醫生紀小龍的一篇公開演講。
紀小龍擔任過主任醫師、教授、博士生導師,全軍解剖學組織胚胎專業委員會委員、全國抗癌協會淋巴瘤委員會委員、全國全軍及北京市醫療事故鑒定委員會專家,每年在病理會診中解決疑難,關鍵診斷一千例以上。
這篇文章很長,但事關自己健康,請大家看仔細了。
《醫生永遠是無奈的》紀小龍
我是做病理研究的。
說到病理學,老百姓了解得不多,在國外叫doctor's doctor,就是「醫生的醫生」。
因為我們每天幹的活,都是給醫院裏每一個科的醫生回答問題。
並不是我們有什麼特殊的才能,而是我們都有一台顯微鏡,可以放大一千倍,可以看到病人身體裏的細胞變成什麼樣子了,可以從本質上來認識疾病。
最好的保健就是順其自然
我認為,最好的保健是順其自然。
不要過分強調外因的作用,而是按照自己本身生命運動的規律,去做好每一天的事情。小孩、年輕人、中年人、老年人,各有各的規律,各有各的自然之道。大家都吃保健品,保健品毫無作用。男人喜歡補腎,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補腎。男性的強壯和性能力,是由身體裏的男性激素決定的,不是用什麼藥物、吃什麼食物能夠補充的。
化妝品只能用作心理安慰。有的人皮膚乾燥,抹一點潤滑的保持水分,那是可以的。但是想用化妝品變得年輕,今年二十,明年十八,那你就上大當了;能變美白,更是胡扯。
皮膚的黑和白,決定於皮膚裏黑色素細胞產生的色素多和少。我去美國的時候專門考察過,黑人、白人皮膚裏的黑色素細胞都差不多,差在細胞產生的色素是多或少。你以為抹了藥,就能讓細胞產生的色素多一點或少一點,這是做不到的。很多化妝品抹上去之後確實有效果,但它不是從根本上解決問題,等於刷上一層油漆,你的黑色素細胞是永遠不變的。
每個人的皮膚都有七層細胞。如果你去做美容,磨掉三層,就像原來穿著厚衣服,看不到裏面的血管。
現在磨薄了,血管的紅色就明顯,看上去就紅潤了,像透光一樣。
所以你做美容以後,皮膚會又紅潤又光亮,顯得年輕了。不過,人的細胞替補是有次數的上限。假如能替補五十次,你早早就消耗掉了,等你老了,再想替補,也就沒有了。
還有運動。咱們可以運動,但是不能透支。任何運動形式都有它最佳的頻度和幅度。
好比說心跳,正常人一分鐘跳七十下,你不能讓它跳一百二十下、一百五十下,那不是最佳的運動限度。
運動的時候,不能超過身體裏細胞所能夠承受的限度。許多運動員都不長壽,因為他的運動強度超過了應該承受的頻度和幅度。就像蠟燭,燃燒得特別旺,生命一定很快就會結束。
我們說,平時大家心跳是七十下、八十下,不過成年累月都是這種狀態也不是好事。如果你每個禮拜有一次或兩次,讓心跳達到一百甚至一百二十(最好不要超過一百五十),你的血液加速流動,等於給房間來了一次大清掃。
一個禮拜左右徹底清掃一、兩次,把每個角落裏的廢物都通過血液環路帶走,有助於你身體的代謝。
醫生的診斷有三成是誤診
如果在門診看病,誤診率是五十%,如果你住到醫院裏,年輕醫生看了,其他的醫生也看了,大家也查訪、討論了,該做的B超、CT、化驗全做完了,誤診率是三十%。
人體是個很複雜的化學工廠。每個醫生都希望手到病除,也都希望誤診率降到最低,但是再控制也控制不住。只要當醫生,沒有不誤診的。小醫生小錯,大醫生大錯,新醫生新錯,老醫生老錯,因為大醫生、老醫生遇到的疑難病例多啊!
這是很普遍的現象。
中國的誤診和國外比起來,還低一點兒。美國的誤診率是四十%左右,英國的誤診率是五十%左右。
我們應該正常看待誤診。
誤診的原因是多方面的,太複雜,一時說不清楚,但是可以告訴大家一個原則:如果在一家醫院,被一個醫生診斷得了什麼病,你一定要到第二家醫院,換一個醫生核實。
這是最簡單減少誤診的方法。
有一些不是誤診的問題。
比如說脂肪肝,它不是病。在二十年以前,不管哪本書上,都不會專門有這個詞兒,這全是B超惹的禍。有了超聲這個儀器,把探頭往你的腹部一放:哦,你是脂肪肝!
這個詞就叫出來了。
我專門研究過這個問題。
我在解剖之前,先給超聲科打電話,讓他們推一個超聲機到解剖室,在打開腹部之前超一下,看有沒有脂肪肝,然後打開來驗證。
有時候他們說:沒有,打開一看:這不是黃的脂肪嗎?
有的正相反。
所以超聲診斷脂肪肝是不準確的。
身體裏脂肪多,你的肝臟裏脂肪一定多。問題是脂肪多了,給你帶來什麼疾病沒有?我們做了很多解剖,沒有發現一個肝臟的硬化、肝臟的損傷,是由於脂肪肝引起的。
有人說你現在是輕度脂肪肝、過兩年變重度脂肪肝,然後就變肝硬化,最後是肝癌──說這樣話的人沒有任何證據。
還有酒精,都以為喝酒對肝損害最大。
酒精叫乙醇,乙醇到了肝臟,在那裏分解,像剪刀一樣,把兩個碳的分子剪斷,最終物是水和二氧化碳。
二氧化碳呼出去,水尿出去,酒精就解決了。
如果你的肝臟裏都是這樣的剪刀,你害怕喝酒幹什麼?
關鍵不是對肝的損傷。
肝細胞死了可以再生,關鍵是對神經細胞的傷害。
人體裏只有神經細胞是生下來多少個,一輩子都不會再增加一個,只會減少。
喝酒每喝醉一次,都要犧牲一批神經細胞。
癌細胞是殺不死的
我對癌症的興趣,從七十年代上學時候就開始了,到現在已經三十多年了。
開始的時候充滿了幻想、充滿了激情。
我認為把所有的時間精力都用來研究癌症,總能研究出個名堂來吧!
一九七八年第一屆招收研究生,我就直奔著癌症去了。結果搞了半天,發現原來是「竹籃打水」一場空!
每個新方法一出來,我就去研究一陣子,最後一個個都破滅了。
我感覺最悲慘的就是:送進來一個十幾歲的中學生,已經全身轉移、擴散了,他還不明白,還想回去上學。
我去查房的時候,這個小朋友就問:爺爺,我什麼時候能夠上學啊?
我怎麼回答?
如實告訴他,面對這幼小的一個生命,我怎麼能說得出來?
如果隱瞞,等這個孩子到了最後階段,就會知道我是在說假話,我再去看他,他還能信任我嗎?
中晚期的時候,你去治療癌細胞,想把癌細胞殺死,這個思路是錯的。
癌細胞是殺不死的!
不要指望通過醫學的辦法,來解決你的癌症問題。
那麼要用什麼辦法呢?
我打個比方:任何癌症,就像一個種子,你的身體就是一片土壤。
這個種子冒芽不冒芽,長大不長大,完全取決於土壤,而不是取決於種子。
種子再好,土壤不適合,它決不會長出來。
怎麼改善這個土壤?
這是現在研究的課題。
我們提倡健康體檢。
早期的癌要治好很簡單,問題是怎能發現。
傅彪到我那裏去看病,他是肝癌。
(註:傳彪是大陸名演員,二○○四年八月查出肝癌晚期,尋找到一位二十多歲的死囚為肝臟供體。九月二日死囚執法,肝臟送到北京,傅彪在武警總醫院接受第一次肝臟移植手術。二○○五年四月,傅彪在天津第一中心醫院進行第二次肝臟移植手術;然而同年八月,就因肝癌逝世於北京,享年四十二歲)
肝癌多數都經歷了乙肝、丙肝,然後是肝硬化,最後才形成肝癌。
細胞變成癌要五到十年。肝臟受到攻擊,一個變二個、二個變四個……,像小芽冒出來一樣,然後一點一點長大。
你每過半年查一次的話,它決不會長成兩、三公分的癌!
只要提前治,在兩、三公分以前,肝癌都可以手到病除。
像傅彪這樣的案例,如果提前診治,不是老說工作忙,是完全有辦法挽回的。
但是他找到我的時候,已經沒辦法控制了。
他的肝臟切下來我也看到了,太晚了,不可能再活下去。
那時別人還罵我說:人家手術以後不是好好的嘛!你怎說人家活不長?
我可以肯定他活不長。他的癌細胞像散芝麻一樣,在肝臟裏鋪天蓋地到處都是,怎能活得長?
有人說換肝就可以了。
癌細胞很聰明,最適合生長的環境是肝臟。肝臟裏面長滿了,它就跑別的地方去了。
等你換了一個好肝,四面八方的肝癌細胞都回來了!
沒有用的!
我們有責任早期發現腫瘤、早期治療。如果是晚期,我建議針對生存質量去努力──減輕痛苦,延長生命。
針對晚期癌症的治療不需要做,因為沒有用。
作為醫生,我給自己只能打二十分。
為什麼?
有三分之一的病,醫生無能為力;有三分之一的病,是病人自己好的;醫學只解決三分之一的病。
而這三分之一的病,我也不可能全解決,我能打二十分就很不錯了。
做醫生這麼多年,我有一種感慨:醫生永遠是無奈的,因為他每天都面臨著失敗。